說起花式滑冰的女中翹楚,你會立刻想到誰呢?也許有些人腦海會浮現南韓滑冰傳奇金妍兒的臉孔,有人或許會想起紀平梨花在16歲那年於溫哥華花滑大獎賽刷新短曲世界紀錄的身影。不過,對於在90年代末期到2000年初期觀賞花式滑冰的人們而言,提到「花滑天后」、「冰上皇后」這兩個稱號時,應該都會馬上想起一個名字,那就是「關穎珊」(Michelle Kwan)。
關穎珊1980年出生在美國加州的托倫斯(Torrance),她的父母皆來自香港,移民至美國後都在中餐館打工,勉強地養活一家人。在拮据環境中成長的關穎珊,從小她比賽穿著的衣服都是來自二手衣物店或由媽媽親手縫製。甚至,在1993年她第一次參加美國花式滑冰大賽前,因為她的舊冰鞋已無法承受高強度的比賽,所以迫切需要一雙新鞋,結果她的父親窮盡所有努力,最終也只能負擔得起一雙二手冰鞋。不過,卻也正因如此,才讓關穎珊的努力,以及家人對她的支持,顯得更加可貴。
1993年,關穎珊首次參加美國花式滑冰錦標賽,當時還未滿13歲的她成為美國錦標賽史上最年輕的選手,並以第六名的成績作收,一鳴驚人。往後,關穎珊持續進步,在她的滑冰生涯共贏得5次世界花式滑冰錦標賽冠軍(1996、1998、2000、2001與2003年),以及共有9面美國錦標賽的金牌入袋(1996和1998-2005年),這也讓關穎珊成為美國坐擁最多金牌的女子滑冰選手。
此外,關穎珊在她的花式滑冰生涯中,曾獲得57次6.0分的滿分成績,也是美國國內比賽中獲得最多次滿分的選手。由於2005年賽季之後花式滑冰不再採用滿分為6.0的評分標準,所以關穎珊所寫下的紀錄將永遠不會被打破。
儘管關穎珊在美國及世界滑冰錦標賽有數十面金牌入袋,但她始終未曾在冬季奧運會上奪金,只留下1998年長野冬奧奪銀、2002年鹽湖城冬奧拿下銅牌的紀錄。不過,這完全無損花滑天后在大家心中的地位,有絲毫沒有減少她所獲得的喜愛。
譬如,關穎珊是唯一在《溜冰雜誌》(SKATING Magazine)「讀者票選年度花式滑冰選手」項目中數次獲得第一的運動員(1994、1996、1998、1999、2001-2003年),這也讓出版《溜冰雜誌》的美國花式滑冰協會在2003年宣布這座獎項將被改名為「關穎珊獎」。另外,關穎珊共入圍七次《國際花式滑冰雜誌》(International Figure Skating)的「花式滑冰最具影響力的25位人物」一項,並在2002-03年賽季高居最具影響力的花式滑冰選手榜首,足以見到她在世界受歡迎的程度。
然而從小就成名且活在鎂光燈下的關穎珊,卻因備受眾人關注而招來同齡人的忌妒,這也讓她長期活在孤獨之中。為了滑冰,她也必須被迫中斷原本在UCLA(加利福尼亞大學洛杉磯分校)的學業,一直到2006年退休後,才分別在丹佛大學(The University of Denver)和塔夫茨大學(Tufts University)完成國際關係學士和碩士學位。之後,關穎珊並沒有轉任滑冰教練或賽評,而是依循她在大學及研究所的所學,朝著政治外交之路前行。
近日,美國美國總統拜登(Joe Biden)關穎珊(Michelle Kwan)為美國駐貝里斯大使,白宮的聲明寫道:「她是美國歷史上獲得最多榮譽的花式滑冰運動員,贏得了43次冠軍,其中包括5次世界冠軍、9次全國冠軍和2枚奧運獎牌。十年來,她一直代表美國國務院在各地奔走,讓世界青年參與社會、教育議題。」由此可見,退役後的關穎珊,至今仍擁有一定程度的影響力,只是她貢獻才能的領域,從體育轉向了社會及政治外交層面。
從金牌花滑選手到駐外大使,關穎珊的職業轉換看似無縫接軌,背後卻藏有無數次自我價值的重建和修正。如今,在看著身為外交人員的關穎珊時,也不該忘記過往她那傲人的滑冰成就與一路走來的努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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