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,淚流滿面的大坂直美坐在麥克風後,講述給她多次帶來榮譽的網球如何變成沒有快樂的二次元旅程,只剩下勝利後的如釋重負,不然就是失敗後的悲傷難過。沒有滿足,沒有歡樂。那是大坂這段時間第一次公開受訪,並說出:「我想我會暫時停止參加比賽」。這種場景已在網球運動員中多次出現。或許大家都跟我一樣疑惑,那些達到了世界頂峰,最優秀的網球選手看似名利雙收,但同時這項運動為什麼又如何導致那麽多職業選手如此痛苦?近日紐約時報就針對這個議題分享了一些網球選手面臨的壓力。
因精神而非身體傷病中斷職業生涯,一直存在於網球運動中。Bjorn Borg是1970年代的超級巨星,曾奪下11次大滿貫冠軍,但他在1981年第四次輸掉了美國公開賽決賽後,走出球場,他開著自己的車離開,之後再也沒有參加過大滿貫賽事,當時他不過才25歲。曾獲得22次大滿貫單打冠軍的Steffi Graf在1999年法網公開賽和溫布敦網球公開賽後就退出網壇,當時她表示自己已經失去了對比賽的動力和熱情。Andre Agassi和Jennifer Capriati則是受不了龐大的壓力而吸毒,一件一件類似事情發生。而近期的案例除了大坂直美,西班牙的好手Paula Badosa談到了她與憂鬱症的抗爭,部分原因是比賽的挫折和壓力。而19歲就贏得法網冠軍的波蘭選手Iga Swiatek也表示,在許多夜晚閉上眼睛後,她除了網球之外什麽都看不到,在奧運輸掉比賽後,她像失去了一位近親一樣,捂著毛巾抽泣。
團體項目的運動員討論的是隊友一起比賽所帶來的快樂,高爾夫球選手雖然背負巨大壓力參加個人比賽,但他們身邊還有桿弟相伴。而網球選手面對的是一種獨特的緊張和孤單。他們從小就在堅硬、炎熱的球場上拼命奔跑,因為對面的那個人一直試圖打得他們筋疲力盡並敗下陣來。在絕大部分的比賽中被禁止與任何人交流,連教練也不能在比賽中指導,必須在看台上。一年中為期11個月的艱苦賽季,他們通常要每周到處飛、跨越時區和大洋,睡覺和吃飯的時間都被打亂,只為了保住積分維持世界排名,大約只有每年11月到隔年年初有空檔休假。正如球王Novak Djokovic說的那樣:「我們是一項特殊的運動,永遠只有一個贏家。」面對不停的失敗,那種壓力長久伴隨,很容易就產生問題。
新冠肺炎疫情不僅放大了這種壓力和困難,還增加了另一種孤獨。一年多來,在大多數賽事中,球員被限制在酒店、練習場地和賽場內,在房間內獨自度過漫長的時間,每到一個新的國家,就是14天的隔離,還要每隔幾天就接受新冠肺炎檢測。
Swiatek的隨行運動心理諮商師Daria Abramowicz就表示,現代網球選手要捍衛自己的排名,與粉絲和贊助商維持好關係。「如果你的油箱空了或幾乎空了,感到眾多挑戰構成巨大壓力,那就不可能享受這個過程,享受這個時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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